过去的五年,极右派在西方文明的堡垒中已经复活。在诸如澳大利亚、法国、冰岛以及瑞典,极右政党都在选举中取得空前胜利。一代人都很少见过的愤怒的年轻人所组织的街头运动,又出现在了繁忙的Strassen、广场以及林荫道上。一直到周五,政府和安全部门只是把这看做一个危险但是尚能得到控制的趋势。在挪威发生令人震惊的悲剧性攻击之后,现在他们改变了这个看法。过去十年都更地把注意力放在基地组织的情报机构,突然发现了一个崭新而致命的威胁。 正在兴起的极右极端分子与政治暴力之间的关系,突然成了首要的政治与安全问题。右翼组织将被严密监管,政府也将重新检查以取缔部分右翼组织。但是政府应该这样做吗?过去的六个月,我们对整个欧洲的极端右翼政治活跃分子及他们的同情者之中做了广泛的调查,试图揭开这个谜题。答案绝不这么简单。 过去十年,极端右翼在欧洲变得更为受用。之前那种公然的种族主义以及狂拍胸脯式的民族主义已经被抛弃了。新右翼的特征是在面对一个变幻的世界、世俗主义甚至是民主与自由时,悍然捍卫国家的文化和历史。尽管各有各的特质,但是右翼政党反映了很多选民所真正关心的问题,例如全球化并没有惠及他们,以及从穆斯林国家所涌入的大规模移民正在威胁地方和国家的特性。 也许最为重要的是,例如冰岛的Geert Wilders所领导的自由党以及法国的 Marine Le Pen所领导的国民前线,成功地将主流政治家们描述成了懦弱、幼稚、贪污以及成为了政治正确和正统的自私自利的奴隶。最近的银行救助,欧债危机以及新闻集团的窃听丑闻等时间,更加深了民众认为政客已经脱离了普通人民的观点。 民粹主义与极右翼观点的强力混合,通常是利用强有力的历史及文化参考点,例如启蒙时代的哲人和国旗。这一混合意味着新阵营的联合,也模糊了原本左、右政党之间的分界。例如《Germany Does Away With Itself》一书的作者Thilo Sarrazin,在书中表示德国正在不自觉地划入多元文化深渊。他是左翼社民党的接触成员。而一个丹麦极右翼组织的一位领导则对我们表示他是一位无神论马克思主义者。 而欧洲的很多选民也心有戚戚。Le Pen在法国2012大选的民调中排名第三。Wilders的自由党同样成为了冰岛的第三大党。而在斯堪纳维亚,True Finns、Danish People‘s Party以及Swedish Democrats 这三个党派在过去的18个月里都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选举成绩。德国及澳洲的极右政党的复苏,则让欧洲人产生要回到过去的恐惧。在更远的东欧,Jobbik Party 已经成为匈牙利第三大党,在上一次选举中,当选议员席位翻番。 而也许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党派日渐强大的力量以及在政治中心产生了作用。David Cameron和Angela Merkel(译者注:英德领导人)最近都宣布了多元化政策的死亡,萨科齐的布卡禁令则在法国成为了拉票手段。 在政治的喧嚣之下,新型的极右组织以及民族主义街头运动也开始变得更为自信。在英国,成立于2006年的English Defence League ,组织的宗旨是抗议英国社会中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伊斯兰教义。这个组织也一样混合了极右翼主张与民粹主义。通过聪明地使用社交网络,EDL能够动员2到3千人的游行,并且在Facebok上有9万成员。自从1970年代以来,英国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Oslo 炸弹案以及Utoya枪击案的主谋 Anders Behring Breivik,就被认为与这个组织中的成员有所联系,而且甚至可能出席了2010年的一次集会。他公开赞扬这个组织的策略,并且想在挪威成立类似的组织。) 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发现,这些组织经常在获得同伙的仰慕与扩大规模之间左右为难。我们上周在丹麦做实地调查的时候就发现,当地的极右翼组织在反犹太、同性恋以及族群等问题上四分五裂。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自称为“现代民族主义者”,专注于伊斯兰的增长,并且很小心地把自己与纳粹区分开来以获得合法性。有趣的是,当地最新的极右组织之一的 Danskernes Parti (Danes’ Party)的论坛上,评论称Breivik是一个“疯子”,而不是民族主义者。并且认为身为共济会会员的Breivik是“支持犹太人。这个组织的领导人是一位颇有前途的21岁的名为Daniel Carlsen的年轻人。 正是在这样逐渐发烧的环境中,已经开始运转的新纳粹,百人之上主义者以及基督教原教旨成员们找到了新生,招募了新血。真正极端的右翼在欧洲还是少数派,但就在奥斯陆攻击发生之前,他们即将复兴的事实也已经证据确凿。 当然,每个极右政党都有各自的特点。不过极端右翼运动守则第一条就是不冒犯民族感情。一些极端右翼组织,例如英国的恐怖组织Combat 18却过分迷恋反犹阴谋论。其他一些组织则信奉人种特权以及雅利安种族春节的重要性。斯堪纳维亚的极右组织的特征则通常是北欧神话。有些极右组织与暴力足球流氓组织例如丹麦Aarhus市的“白人骄傲”也有所关联。而这些组织的中心世界观之一就是暴力,这也是他们与主流团体的区别所在。情报与安全部门都长期关注追踪这这些组织。 当然,右派政党都十分注意与更为极端的党派保持距离。但是,很显然,他们二者之间的意识形态有所重叠。他们之间因为那些假定的严重的生存危机的主张而存在着亲密的联系。西方文明正在遭受威胁,多元文化主义者、犹太人以及穆斯林联合起来,打击摧毁基督教国家以及国家认同。在他的杀人行动前,Breivik上传了一份1500页的文件,那其中清楚的阐述了他的思想。这份文件也精确的展现了那些主题。他解释了,在多文化主义者心甘情愿的配合下,文化马克思主义者是如何消解了欧洲认同。他说道,伊斯兰通过“人口战争”,已经成为了挪威(欧洲)的最大威胁。而我们发现,这一观点在丹麦的极右组织中同样十分盛行。 没有人真正知道极右翼行动与政治暴力之间的真确关系。事实上,现在很多学者还在争论,那就是和平但是极端的伊斯兰组织是不是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温床,这一点到现在都没有定论。 当然,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认为他们是在保护更多的人,他们是在捍卫其他人同意但是因为无知或害怕而不敢采取行动的理念。Breivik 用他的推特账号发了一条十分可怕的信息,转述了自由派哲学家John Stuart Mill的话:“一个有信念的人,胜过10万蝇营狗苟之辈。”就像基地分子一样,极右派的恐怖分子认为自己是实施行动来唤醒大众的先锋部队。 毫无疑问,比起十年前,现在在欧洲,类似Anders Behring Breivik 这样的人更容易找到土壤。尽管他是单独行动,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还有很多人和他拥有一样的关注点和意识形态,他们的信条是,不采取立即且激烈的行动,西方文明将会消失。我们再也不能无视这个日渐加大的威胁。 注:fanyifanyi翻译,转自东西网,转载请注明出处及链接。http://dongxi.net/b097V (责编:Beat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