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以肯定地说,商务和政界充满了惊奇。无论是政客,银行家或是工会领导人,男人们几乎都穿着西服见面。资本主义的制服比资本主义本身更能征服地球。当奥巴马总统第一次会见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的时候,两人穿着几乎相同的深蓝色西装和色衬衣,打着红点装饰的领带。 全球商业人士的普通西装有150年的历史 男士服装 可以肯定地说,商务和政界充满了惊奇。无论是政客,银行家或是工会领导人,男人们几乎都穿着西服见面。资本主义的制服比资本主义本身更能征服地球。当奥巴马总统第一次会见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的时候,两人穿着几乎相同的深蓝色西装和色衬衣,打着红点装饰的领带。 这已经成为一致性的象征。嬉皮士选用“套装”来讽刺呆板而又富有成就的人。硅谷的科技巨头,如苹果的斯蒂芬乔布斯(Steve Jobs),脸谱的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谷歌的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历来都极力排斥这样的行头。然而,西装令人兴奋又神秘的历史,让穿着者每次穿上西服时都能体验到一阵喜悦。它是革命,战争和瘟疫诞生的产物。西装仍能体现动荡历史的痕迹,以及启蒙运动的思考,对体育的追求和风流倜傥的摄政王的影响。今年是西装诞生的150周年,若不庆祝西装的诞生,我们会感到遗憾。 西装的样式在17世纪中期确定。在经历了1665年的瘟疫和次年的伦敦大火之后,为了保持现在所谓的“英国财政紧缩”的形象,查尔斯二世(Charles II)命令朝臣穿简单的束腰外衣,短袜和马裤。这是一次意义深远的革命。一直以来,君王们都把节约法令强加给老百姓,防止他们穿着过于华丽。强迫精英阶层穿着适当意味着,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荷叶边再也不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了。 正当宫廷服装追求另一种华丽时,颜色深沉的三件套却在社交界更受欢迎。新兴的工商阶级接受了它;那些长期住在乡下庄园,很少出入宫廷且拥有土地的贵族们对它也是情有独钟。继法国和美国革命之后,西装面料沉稳的颜色得到进一步的发展。简化的线条和革命后绅士服装的颜色—蓝色,灰色,白色和淡黄色—建立在英国乡村绅士深色外套,马裤,长靴这种装束的基础上。 18世纪末,伦敦成为当时绅士服装定做的中心。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偶然事件造成的。英国的裁缝能够熟练地用厚重的呢绒(类似于今天的西装面料)做最适合英国天气的衣服。在拿破仑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国外裁缝大量涌进英国。他们在为欧洲大陆士兵做制服时练就了一身好手艺,还根据英国骑兵制服的样式自己进行设计;从而为伦敦的成衣业注入了新的元素。后来,一名叫做乔治“花花公子”浦鲁马(George “Beau” Brummel)的攀龙附凤者开始把各种不同的元素编织在一起。 新模范军 他采用一种奇怪的途径到达了流行服饰的顶峰。伊恩凯利(Ian Kelly)在他2005年的传记里写道,浦鲁马用自己遗产的一部分资助摄政王购买第十轻龙骑兵的任命。虽然摄政王梦想自己是一名军人,但当时的军团只是他的一个玩物,流行配饰比战斗单位还要多。登基为王的王子成为乔治四世(George IV),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但同时他也是一名有涵养的艺术资助人,建造了精美绝伦的皇家穹顶宫。浦鲁马在为王子军团采购蓝色,白色,银色制服的过程中,同伦敦最优秀的裁缝接触频繁。于是,他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浦鲁马离开军队后,依靠剩下的遗产生活。他最先倡导面料,裁剪以及轮廓是构成绅士服装的要素。(他同时对每天只洗一次澡,而且还用热水这样流行的新颖想法大为光火)。这种简洁的方式为浦鲁马和一些赶时髦的当代人赢得了“花花公子”的称号。现在我们将“花花公子”理解成崇尚时髦的人是一种误解。浦鲁马认为,“如果在大街上人们扭头看你的话,你肯定穿着不当。” 让衣服紧贴身体而不是散布在身体周围的做法十分新颖。研究流行服饰的历史学家指出,中世纪的亚麻盔甲制造商一直都在制作填充的衬衣,这些衬衣很适合放在盔甲下面,这样就可以减少穿戴钢铁铠甲的不舒服感。但是,启蒙运动和新古典主义人士把这种极度合身的服装穿着身上。浦鲁马在模仿希腊雕塑里赤裸男人的过程中,发明了贴身的裤子和外套。他使用素色把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衣服的款式和线条上,引入了凯利(Kelly)所谓的“单色专制”。当王子军团用浦鲁马去繁从简的服装取代了衣柜里华丽的服装时,这种服饰在伦敦及其他地区流行起来。 人们把发明现代裤子的功劳部分归功于浦鲁马。裤子比西装流行的范围更广,出处也更加难寻。据说,他修改了第十轻龙骑兵喜爱的长骑兵马裤,用它取代了当时流行的长及膝盖的马裤和短袜。但其他的古老的军装的演变也貌似有理。1806年成立的服装定做商店Norton & Sons 的总裁帕特里克格兰特(Patrick Grant)说,裤子是从俄罗斯哥萨克骑兵的“工作裤”演变而来的,绑腿在长靴之上,这是19世纪早期的样式。 补锅匠,裁缝 浦鲁马的外表不会符合现代会议室的要求。没有一位董事长会这身打扮宣布一个新的公司策略:穿着一件平口式燕尾服,给人以充分想象的紧身裤,层层叠叠的棉布长筒袜,再打上一条领带填补其中的空隙。而且,摄政王会从不同的专业裁缝那儿购买不同的服装。穿戴从同一家公司购买的用相同面料制成的夹克和裤子的做法还需要几年时间才会实现。 男士服装在19世纪中期开始变得休闲。塞满填充物,裁剪合乎身材的外罩逐渐被宽松但正好的夹克所取代。经过一系列细微,增加的改变之后,各式各样的,为满足特殊需要而演变的男装汇聚成一件服装。现在仍在萨维尔街附近工作的裁缝是把军装,医生外套,运动装解开,做成现代西装的专家。 军装的变化也许是最明显的。现代西服的垫肩有点军服肩章的味道,强调浦鲁马追求的经典的V型躯干样式。把礼服大衣竖着的领子翻下来就形成了W型的领口,反过来礼服大衣又来源于陆军和海军的军装。浦鲁马最喜爱的一名裁缝成立了Meyer & Mortimer生产全套服装的公司,该公司职员保罗芒迪(Paul Munday)承认,制作军装同制作平民装束“技术上是完全不同的”。军装在制作是要保证笔直立正时的好看,裁剪狭窄的袖孔有利于射击和敬礼。然而,对芒迪来说,裁剪的“DNA是一样的”。 19世纪时,在裁缝搬进萨维尔街之前,这里的大部分居民是外科医生。裁缝对外科医生的影响可以从“外科医生的袖口”看出来。最贵西服的袖口纽扣可以解下来,这样就能把袖子卷回去。袖口纽扣能够反映军衔的高低。这样就允许外科医生在照看喷血的病人时无需脱掉外套—这是他们同下层社会穿着衬衫袖子的商人的一个重要区别。可拆开袖口的外科医生衬衫现在仍然可以从伦敦的裁缝店里定制。 外套的单衩或双衩让人们骑在马上很舒服,证明套装也同古老的运动装有关。一些套装仍然保留骑马时可以轻松使用的开口袋。成立于1806年的一家萨维特制衣店亨利普尔(Henry Poole)的一名员工吉斯莱维特(Keith Levett)对西装来源于军装的说法很怀疑。他认为,西装的发展更多是为了满足维多利亚时代运动装的需求,这两种服装形成了西装夹克的款式。尽管晨礼服,紧身的长礼服仍然非常合身,它们却引领了小型外套的发展趋势。他说,这些同适合骑自行车的人,浆手,渔民穿着的没有腰线,压线的“三线外套”以及窄小的袖孔是普通套装最直接先驱。 随着西装夹克和裤子的逐渐演变,原本围在脖子上的丝质围脖也被领带取代。领带发源于欧洲。被路易斯十四(Louis XIV)的宫廷雇佣,打30年战役的克罗地亚雇佣兵,不论是他们的斗争精神,还是他们佩戴的班丹纳方绸都让路易斯十四印象深刻。这种风格被引进法国—很显然,领带一词是对克罗地亚语的讹用。领带的先驱—打活结的领带—在1860年前后出现在英国,并成为当时社交工具。不同的款式和颜色代表你来自哪里,比如学校,军队或运动俱乐部。 如果精确的引入时间是模糊的话,普通西装取代它的前身作为上班族标准服装的时间则非常清楚。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the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的克里斯托弗布里沃(Christopher Breward)称,随着19世纪末美国商业文化的崛起,定做的晨礼服最终被西装取代。到了1890年,美国的上班族希望有一种西服,既不拘礼节,有运动元素,时髦现代,又能沿袭军装的那种高效作风。 仍旧站在前沿 皮卡迪利大街和丽晶街之间密密麻麻的街道里,诞生了征服世人的西装。自20世纪早期以来,经理们的服装很少改变,至少从外面看是这样。颜色以及裁剪—十年前流行的款式是有4个纽扣的夹克—变来变去。然而,现代世界已经改变了西装的内部。通勤者的出现促使用来装火车和汽车票的口袋出现,后来又增加了装笔和手机的口袋。芒迪自如地回答了有关可以容纳iPad 口袋的问题。他说,没问题。同乡村绅士们用来装被猎枪击中的鸟儿和野兔的,缝在猎场外套内部的“兔子”口袋相比,它们没什么不同。 萨维尔街也发生了变化。随着英国上层阶级,平民和军人阶层规模的缩小,他们的一些传统也渐渐淡化。但是,在安德森和谢泼德(Anderson & Sheppard)这家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店,裁剪桌下面的普通棕色纸箱上,潦草地用记号笔写着“威尔士亲王”的字样。这个箱子里装着现任英国皇室继承人订购的服装边角料—作修补之用。皇室的光顾有助于吸引来自中东和俄罗斯的新顾客。这些独裁者和阿拉伯酋长认为,定做一批起价为3000欧元(合4700美元)的西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同时,东南亚的一些工厂生产出数千件价格几英镑的廉价西装。150年后,这种有用又易变的西装依旧在我们的衣柜里稳稳地占据着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