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校,当时也打了很多“反党集团”。例如中央美术学院的“江丰反党集团”[27];东北工学院以右派分子、民盟支部委员陈尚炯、岳从风和王裕生为核心的“右派反党集团”, 以九三学社成员、工艺系教授许冶同为首的“反党集团”[28];浙江大学由吴隆延、包德炜、李德进、史孝成、朱文伟等五人组成的 “‘春雷’反党集团”[29];重庆西南师范学院的“董时光、罗容梓反党集团”[30]。 在民主党派中,除了最著名的“章(伯钧)罗(隆基)联盟”外,还有“陈铭枢反党集团”[31]。在各省的民主党派中,也有不少人被打成“反党集团”。例如在江西,不仅有中国民主同盟江西省主委许德瑗、副主委刘九峰等组成的“许、刘反党集团”,还有民盟省委副主任委员漆裕元组织的“反党集团”。[32]在广东省农工民主党内,有包括云应霖、丘哲、李洁之、陈卓凡、廖嗣兰、杨飘棠、黄大锵等七人的“右派反党集团”。[33] 在中央机关中,这时也打了不少“反党集团”。例如司法部有以副处长王左平(共产党员)为首的“反党集团”[34],监察部有以王翰为首的“反党集团”[35]。 各个地方打的“反党集团”就更多了。例如在安徽,有以省委书记处书记、副省长李世农为首的 “右派反党集团”[36];在广东,有“云应霖反党集团”[37]、“地方主义反党集团”和以冯白驹为首的“海南地方主义反党集团”[38] ;在广西,有以民主促进会的成员胡明树(省文联副主席)、刘牧、秦黛、陈宪章为核心的“反党集团》[39],以前广西省委常委、广西省副省长陈再励为首的,包括前省委常委王梦周,前省委委员廖原、骆明、王浩,候补委员廖联原等人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集团”[40];在四川省水利厅,有以农工党员叶嘉禾为首的九名“反党集团”[41];在云南,有以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郑敦、副部长王镜如为首的“反党集团”[42];在贵州金沙县,有以副书记李乃蔚为首的“右派反党集团”[43];在甘肃,有以原省委常委、副省长孙殿才,原政法党组书记、副省长陈成义,原省委委员、银川地委第一书记梁大均为首的“右派反党集团”[44],以及“陈时伟、杨子恒、蒋云台等反党集团”[45]。 (四)1959-1965:在“反右倾”等运动中继续打了很多“反党集团” 在1958年8月于庐山召开的中国共产党八届八中全会上,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等被打成 “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以彭德怀为首的反党集团”[46]后,很多机关和地方也都打了很多“反党集团”。例如水利电力部党组打了“以李锐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47];外交部打了“张闻天反党集团”[48];福建在“反右倾”中把省长江一真、副省长魏金水打成了“反党集团”;1959年10-11月,中共正定县委打了以杨才魁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49]。 进入20世纪60年代以后,“反党集团”的罪名更多了。例如总政治部主任谭政被诬蔑为“反毛泽东思想”,被打成 “反党宗派集团”,撤销了他总政治部主任的职务;[50]1962年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后,习仲勋、贾拓夫、刘景范等因小说《刘志丹》,被打成“习仲勋反党集团”[51];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孙冶方、张闻天等因为提出预告尊重价值规律等问题,被打成“孙冶方、张闻天反党集团”[52];提出重庆市萧泽宽、李止舟、廖世俊(廖伯康),因向中央反映四川大量饿死人的真实情况,被打成“萧李廖反党集团”[53]。 (五)“文革”时期:打“反党集团”进入第二个高潮 “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就被打成 “彭罗陆杨反党集团”[54]。接着,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邓拓、北京市副市长吴晗、中共北京市委统战部部长廖沫沙,因写《三家村札记》,被打成“‘三家村’反党集团”[55]。不久,整个中共北京市委被打成“旧北京市委反党集团”[56]。在这之后,各地打成“反党集团”的就更多了。 到“文化大革命”中后期,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原来把无数人打成“反党集团”的人,也被打成“反党集团”,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林彪反党集团”[57]和“江青反党集团”[58]。 二、“反党集团”的结局 历史上被打成的那些“反党集团”,最后的结局大体上分为三类: (一) 彻底平反 这一类最多,绝大部分的“反党集团”都已经得到彻底平反。例如在1978年12月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决定为听渭的“彭德怀反党集团”平反。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庐山会议后期,毛泽东同志错误地发动了对彭德怀同志的批判,进而在全国错误地开展了‘反右倾’斗争。八届八中全会关于所谓‘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的决议是完全错误的。”[59] 又如因小说《刘志丹》被打成的“习仲勋反党集团”, 再如关于1959年反右倾整风运动中水利电力部打的“以李锐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水利电力部党组在1979年作出《关于对“李锐反党集团”平反的决定》,明确指出:“当时部党组对上述同志是以有纲领、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反党集团’来进行批判斗争和组织处理的。这些同志被错误定为‘反党集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把他们对水利建设、水电建设和三峡规划的方针政策和重大技术课题的不同意见,视为反党、反中央、反社会主义建设的问题,把他们之间的正常的工作关系和同志关系,视为非组织活动的‘集团’,以致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其结果,不仅使这些同志长期蒙受不白之冤,身心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残,遭到不公正的待遇,也使水利电力事业(主要是水电建设)受到不应有的损失……”[62] 又如广东打的“地方主义反党集团”和以冯白驹为首的“海南地方主义反党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