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要强分新、旧;或许儒家“旧观念”、尤其是比秦汉更“旧”的早期儒家观念还真有些后来被法家压抑了的好东西,也未可知。它是不是像今天的“新儒家”说的那样比“西学”更好姑且不论,至少它并不是国人“学西”的障碍,甚至还是国人“学西”的原动力。 当然无论是国人“学西”也好,西人“学中”也好,都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你可以说郭嵩焘们不了解西方,却不能说他们不了解中国。他们把西方看成礼仪之邦,是痛感中国的礼崩乐坏,有感而发。正如200年前伏尔泰们盛夸中国之“理性”是缘因痛感欧洲中世纪之愚昧。 你可以说伏尔泰并不深识中国,却很难说他不识西欧;中国未必真那么理性,但中世纪的西欧的确缺乏理性。同样,清末的西方未必就像儒家理想中的“三代盛世”,但中国社会那时(而且据说从秦以来一直就)的确不仁不义、名儒实非,令这些真儒们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早在“学西”以前他们就深有痛感。如徐继畬在鸦片战争前的一篇奏疏中就愤然说:当今天下贪污成风,“几不知人间有青白吏”。(徐继畬:《 换言之,如果说郭嵩焘的话并不能证明西方真像“三代盛世”,那么这些话应当足以证明中国现实的礼崩乐坏,而且并非晚清才是如此。这些儒者对此极为不满。今天的儒者能回避他们的提问吗? (责编:YeL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