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金融危机演进的过程，其实实际的过程相当复杂，全球的经济是一个人的话，雷曼的破产，我把它比喻成大面积心梗，心梗了，根据我们常人的经验，不是含一点硝酸甘油就能过去的。而中国的经济是相当于全球经济的腿，你想想心脏一下子这样了以后，腿还能有劲吗？

   石小敏：这次报告实在是内容太多，有些结论好像应该再简明一点，最后讲了一段企业，企业之所以遭受这么大的困境，跟政府这一段时间对形式的判断和政策有关系，如果这个政策出问题的话，特别是市场性的企业可能得到政府的补贴，对企业的打击更大。   

第一，我觉得于杰说出口和进口对中国和美国的影响不一样，这是个比较表面的描述，其实对中国来说，最重要的是国际市场需求对中国经济影响到底有多大？这我的感觉占一半或者一半以上，就是叫外需对GDP的影响，总的影响应该占到一半以上。换言之，现在大家都认定国际市场进入衰退了，对中国金融的影响如果是12个点，它可能占到6个点以上。清醒的估量外需对中国的影响是最重要的，原来对这一块的估计总是不足，这也会给我们一个切实体会的机会，外需一旦不行，我认为对我们影响是一半或者再高一点。

    第二，于杰分析的这里面外需对我们真正的贡献占一半，其中美国是最重要的，我们完全是穿了连裆裤了，其他的外需不给我们提供顺差，真正有购买力的是美国，美国就是超前消费，我们又给他支持，净利差就是美国给的，其他的是在整个全球的经济互动网络中间，而美国现在到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办？

第三个他分析金融危机演进的过程，其实实际的过程相当复杂，不光是低利率、石油价格，有很多种，是在几年中间形成的。最后就是那根稻草是什么？你认为可能是油价，可是油价大量的期货、避险资金、衍生产品炒高了油价，最后的炒作因素很大，反正是一个互动的过程。

我的感觉现在需要判断一下这次危机有多重，时间有多长，这些曲线是告诉我们以前的路径是怎么演化的，以后是怎么样需要判断，我的感觉是这样，很多的征兆以前就有了，就是你讲的长期投资资本的拓展，长期的对冲基金，但是我们看近期，去年的次贷一直演化到贝尔斯登的破产，我觉得这两个我把它比喻成心绞痛，前一次轻一点，后一次重一点，含几片硝酸甘油就过去了，但是这次雷曼的破产，我把它比喻成大面积心梗，心绞痛和大面积心梗不一样，大面积心梗是抬到手术台上动手术了，先把几个血管瘤摘掉了，雷曼就是血管瘤之一，它一爆破把血管堵住了，第二上了几个支架，这个支架就是各大经济体的救市计划，支起来了，通过这个支架现在说是9万亿资金开始供血，因为全身的血液不通了。中国的经济从2000年以后到现在，由于中美关系是密切互动，主要是WTO以后，我们这个发展使我们完全深深的进入到全球的经济体系里去了，而且跟美国的联系比跟其他的联系更紧密一点。所以如果打比喻说全球的经济是一个人的话，这时候他脑子长期有点走偏，有点迷乱，迷离，可是心脏是大毛病，要是心梗了以后，根据我们常人的经验，不是含一点硝酸甘油就能过去的。而中国的经济是相当于全球经济的腿，不是手也不是脑也不是心脏，因为你是腿，因为你是中低档。你想想心脏一下子这样了以后，腿还能有劲吗？全身都没劲了。但是多长时间能复苏？这个事情需要做一点判断。中国自己的宏观调控不是独立的，很大程度上是附着于全球的系统里面的，我们内部发牢骚也是这么说，这么长时间以来，特别是50人论坛讨论的时候，我们发牢骚说中国的央行成了美联储的大陆分支机构了，主要认为是收购美元在中国的流动性，受完了发动人民币的流动性，然后回收人民币的流动性，就干这个活。美国债券的收入是3多，提高准备金率，利差越来越小，变成1以下，它是赔本赚吆喝，赚个买卖人。但是不能埋怨周小川，在中国当中他最多是拉脚刹的那个手，这也说明我们的调控系统这个时候越来越缺少一种独立性。

    现在心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怎么估计今后？我觉得这是一个新问题，需要有历史的人一块研究，一个是所谓的痉挛期、振荡期，这段振荡是比较早的时期，比如说半年到一年，商品大幅度的振荡，很多种长期合约被毁，是摧毁性的打击，这个振荡时期，美国政府换届，他现在等着急救期过了以后康复期的到来，现在有些人估计，最坏的时机已经过去，是不是最坏的时机已经过去了？我们还要再看。恢复期有多长？最乐观的是一到两年，通常一般是两到三年，三到五年，最悲观的说今生看不到了复苏了，说是一个L型。到底有多长不知道，但是这两个周期的演进对中国存在巨大的压力和风险，也可能是机遇这个时期里面美元突然坚挺，这个时候开始清理要美元的时候，它突然少了，各大政府注资还有一定的时期到位，所以这个时候美元反而坚挺了，相对于欧元它升值的还很厉害。特别第一原因就是各种合约被破坏，整个大宗产品价格迅速跳水，而美元反而升值，又加速了这样的跳水。但是一旦急救期过了以后，进入三到五年的恢复期的时候，由于各种注资，这种注资还是低利率的，会不会再度引起美元的贬值，而大宗产品价格的通胀。这个对于宏观政策很有意义，比如说对中国来讲，跟中国政府的对策有关系，如果进入通胀期，这时候发债券发利率未来的偿还就很容易，我就说这两个时期的辨别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这两个时期太大了，过去没有这种经验，是不是有半年到一年，或者一年半，甚至三五年。

最后就是检讨，我们现在要救自己也好，跟美国合作也好，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现在中国政府觉得好像不管外面怎么样，我可以参加你的讨论，我自己要干一把，要解救自己，已经准备掏出4万亿了，这4万亿到底净增额是多少现在还不清楚，干的这个方向对不对，现在很多人开始讨论。但是至少我们根据97年有的经验，这次的东西后来的效果如何很值得讨论。为什么呢？97年以后，98年朱镕基的财政政策，到底出口对中国应该大不的，这两个错位作用在哪里？那一次以高速公路为主，港口建设、电力建设为主，搞的那一套财政增长，对后来的两大块需求，一个是全球外需大量的增长，第二个是内需，以房地产城镇化为主的真实内需的增长，消化、吸收、利用等。所以那次尽管还有上百个污染厂，有些工程是没效应的，但是总体上效果很好。但是如果这次几万亿，甚至更多的三五年的投资下去，比如三年以后五年以后国际市场仍然是一个低迷的时期，没有什么增长，我们也没有原来中高档收入群的高档房的销售，那么最终需求是什么？投资大部分是中间需求，没有最终需求，中间需求的利用率很差的话，对后来的金融和财政会造成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