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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时间:2010-06-18 来源:《文化纵横》2010年第一期 作者:本刊编辑部 被查看:

 

编者按: 笔谈:80后的家国情怀
80后成长于后革命的历史时代,这是这样一个时代,那些曾激荡了几代人心魄的口号,已经很难再引起共鸣。并且,伴随80后从童年走向青年的这段历史,也正是中国社会全面世俗化和去魅化的完成过程。资本时代命定的平庸化趋势,怯懦幻想与无力现实之间的鸿沟,这些都促使世故的成年人把80后描绘成垮掉的一代。用幽怨的责怪口吻训诫他们,80后被塑造成了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塑造成父母宠坏的独生子女,塑造成被消费主义惯坏的没有责任感的非主流。人们一面将其视为社会正常化的结果,一面却不妨碍他们以此宣告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们已完成他们那代人所该做的一切。这种批判,如田方萌所说,构成了他们对所谓去政治化时代抨击的重要部分。但是,这些抨击所指向的单向度的80后,正开始逐渐从边缘走向中心,开始掌握文化资本,开始进入社会的精神象征再生产的核心领域,并最终呈现为媒体塑造的多元化的80后形象。这个过程,也正应和于近年来在一系列重大事件面前中国青年的实际表现。他们表明,他们是真诚的爱国者,但绝不是盲从信徒,更不是蒙昧分子。
作为80后的代表,姚遥和唐杰都意识到80后群体的深刻分裂,不仅是出于城乡二元体制,不仅是教育启蒙引发的分流,也不仅是社会急速分化的自然结果,同时,也是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时代的呈现。姚遥和唐杰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有意无意地将80后的活力和希望,寄托在那些正在边缘默默用力的群体。因为,在这些群体,他们最先开始打碎关于一切都已准备好的承诺幻想,并最先明白“不必关心政治”的幼稚。这是一种如此奇特的,同时结合了哀怨与悲壮气氛的情绪。本质上,是他们看清了这个时代的本来面目,并且决定继续往前走的自我激励。王小东作为一个“过来人”,尽管不乏“同情的了解”的姿态,但最终还是希望,80后和他们那一代男人一样,去承担一项责任重大的历史使命。陈映芳则指出了80后群体被管制和被塑造的一面,在这个意义上,她更为冷峻,也更有女性的独特悲悯。需要思考的是,中国人这种特殊的代际战争状态说明了什么?代际之间形象的相互塑造,以及由这种相互评价所影射的代际不信任,根本上,又是嵌于一幅怎样隐秘的政治与社会的图景?
编者按:
80后成长于后革命的历史时代,这是这样一个时代,那些曾激荡了几代人心魄的口号,已经很难再引起共鸣。并且,伴随80后从童年走向青年的这段历史,也正是中国社会全面世俗化和去魅化的完成过程。资本时代命定的平庸化趋势,怯懦幻想与无力现实之间的鸿沟,这些都促使世故的成年人把80后描绘成垮掉的一代。用幽怨的责怪口吻训诫他们,80后被塑造成了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塑造成父母宠坏的独生子女,塑造成被消费主义惯坏的没有责任感的非主流。人们一面将其视为社会正常化的结果,一面却不妨碍他们以此宣告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们已完成他们那代人所该做的一切。这种批判,如田方萌所说,构成了他们对所谓去政治化时代抨击的重要部分。但是,这些抨击所指向的单向度的80后,正开始逐渐从边缘走向中心,开始掌握文化资本,开始进入社会的精神象征再生产的核心领域,并最终呈现为媒体塑造的多元化的80后形象。这个过程,也正应和于近年来在一系列重大事件面前中国青年的实际表现。他们表明,他们是真诚的爱国者,但绝不是盲从信徒,更不是蒙昧分子。
作为80后的代表,姚遥和唐杰都意识到80后群体的深刻分裂,不仅是出于城乡二元体制,不仅是教育启蒙引发的分流,也不仅是社会急速分化的自然结果,同时,也是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时代的呈现。姚遥和唐杰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有意无意地将80后的活力和希望,寄托在那些正在边缘默默用力的群体。因为,在这些群体,他们最先开始打碎关于一切都已准备好的承诺幻想,并最先明白“不必关心政治”的幼稚。这是一种如此奇特的,同时结合了哀怨与悲壮气氛的情绪。本质上,是他们看清了这个时代的本来面目,并且决定继续往前走的自我激励。王小东作为一个“过来人”,尽管不乏“同情的了解”的姿态,但最终还是希望,80后和他们那一代男人一样,去承担一项责任重大的历史使命。陈映芳则指出了80后群体被管制和被塑造的一面,在这个意义上,她更为冷峻,也更有女性的独特悲悯。需要思考的是,中国人这种特殊的代际战争状态说明了什么?代际之间形象的相互塑造,以及由这种相互评价所影射的代际不信任,根本上,又是嵌于一幅怎样隐秘的政治与社会的图景?
(责编:R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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