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理论界的,平常就是观察思考现实问题。借这个题目,我想讲两点。 第一,危机刺激了我们的理论思考, 这场讨论是危机刺激起来的。这次危机之大,大家慢慢有共识了。不管是百年一遇,还是二战以后第一次真正的全球性经济危机,总之,引发人们对危机不断的深入认识。从它的广度、深度、长度,比如说持续多少年,有没有第二拨,现在有没有见底,然后延展到从理论上讨论它。现在理论讨论基本分两块,一块是周期理论,二十几年的高增长及IT、金融创新,全球化相联的高增长结束了,下一轮高增长什么时候到来?有没有新的大产业?这是周期理论讨论。 另外一块是经济学或者政治经济学理论讨论,大致分成三层:金融理论;一般经济学的讨论,包括弗里德曼和凯恩斯;政治经济的讨论,讲世界格局合理不合理,公正不公正,全球的总消费和总生产比例,把很多过去一两百年各种大理论流派都扯出来了。这次危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千年危机和百年危机撞在一起,所谓千年危机就是环境、气候、能源走到一个临界点,这与经济危机撞在一起,怎么样来共同面对双重危机,找出解决路径。最近很多人开始关注奥巴马的新能源革命,认为他企图通过新能源革命,在10年之内找出一个发展到20万到30万的新的大产业,从根本上发展起低碳经济来,重新在产业和道义上,经济上来获得制高点,继续领导全球。 危机对于中国的影响,现在分短期和中期影响。短期影响在于:第一,经济增长速度,保八的任务能否完成,政府和社会做了很多关注和研讨,出台了不少政策;第二,讨论人民币外汇投资的损失,当然有很大损失。对中国真正的中长期的影响是什么?大家都明白,支持我们30年高增长,特别是本世纪以来这段高增长的背后整个增长模式、制度结构和政策结构,被迫开始进行调整。这个调整,当然会引发讨论,但是目前好像政府在救急这块,花很大的精力。所以我想全球危机,包括双重危机的理论的探讨和中国整个增长模式今后怎样调整,这两点,刺激了中国对30年改革的深度的理论思考。这是我讲的第一点,危机刺激了我们更深入、系统的理论思考,在这次危机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几年的很大范围的讨论,而且观点对立的很厉害,但是往往集中在某个局部的领域,或者是某一些直接的判断上,做深入的、理论的、系统的探讨很少。 第二,我想讲的一个观点,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我想大家都记得,胡锦涛同志在改革开放30年大会上,做了一篇报告,其中有两个引起大家关注的点,过去没有这么提过的。一个点讲了三大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辛亥革命,还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把它们并提,过去很少有人这么提。第二个点讲了不折腾,很多人想办法来理解它。我想就这两个比较独特的提法,讲一点自己的看法。 这次讨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从现状讨论的,有从远景目标讨论的,但是我想大概还有一个历史过程。就中国近百年来的历史发展来看,新民主主义,30年的计划经济,30年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看都是中国现代化的一个过程,一个阶段的提法。如果我们穿透历史来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是反思了计划经济,特别是计划经济后半段政治化的过程。现在全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这些体制和政策,跟新民主主义的经济体制有多少差别呢?就差一个差别了。就是把土地的权益相对合理的赋予农民,就差一点了。十七大已经提出了给人民以财产权,十七届三中全会已经提出了,要加大农地的流转实验。政府这几年来,在免除农业税和提高征地补偿上,也迈出了一些步子,其实现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可比较的基础上,跟新民主主义那个阶段在经济体制上大概就差这一点点了。 所以我的个人感觉,新民主主义,中国中间经过了计划经济,现在走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阶段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可能是一个阶段,现在我们这30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碰到这场危机,中国又站到了一个新的30年,新的历史起点上,那么下一个30年,是不是还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描述呢?这个可能有待中央领导的创造,也有待于学者们能不能提供更合理的说法。是不是可能调过来呢?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变成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呢?是不是再简略一点,有没有可能变成市场社会主义呢?或者加点什么别的呢?现在理论界有各种各样的讨论,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都有,包括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民主主义,各种主义都有,中央现在并不表态。我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这个阶段的一种描述,它引导过我们。下一个阶段也许有新的创造,新的提法。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这个感觉,特别是胡锦涛并列的讲三个革命,辛亥革命、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而且社会主义,特别是邓小平理论的社会主义,跟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跟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相关的。 第二点,就是这个不折腾,改革开放30年,是以改革开放为时代标志的。这30年,我想用一个比喻来表说明。改革开放开始走的时候,是两条腿走路的,第一步,实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分了地,第二步把人民公社取消了。1985年城市全面改革展开以后,第一步搞国企改革,给企业以自主权,包括利润流程和奖金等一些激励措施;第二步开始实现厂长负责制,这是国有企业政治改革。但是当城市改革全面铺开的时候,双轨制出来了,试点城市出来了,经济改革这条腿开始快速的向前走,这时候中央开始全面研究政治改革。1986年曾经进行了大规模的政治改革和社会方面的改革。但是我们后来遇到了新的问题,遇到了一场风波,当我们准备迈这条腿的时候,发现迈不动了。只有一条腿往前走,这不就劈叉了嘛,就不稳定了。老百姓提高了生活不错,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那场风波之后,我们不得不暂时把这条腿往后抽,先站稳了再说。邓小平后来看不行啊,改革开放还要往前走,老人家一个南巡,把这个腿又往前拖了,他这一推不要紧,这时候开放带动改革了,沿海推动内地,经济拉动社会变化,拉动政策变化,我们这几年就这么走了。走像非常累,但是进步仍然很大。一直到2001年,跨上全球化的车,WTO签约了,这条腿拖着,危机全球化停顿了,大家在反思,我们好象有点不会走路了,不折腾了,也折腾不动了。无论开辟新的历程,还是在新的起点迈出步,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行的。 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前腿和后腿,但是卧在这儿了,每个领域都不能推进。我们现在看到危机又一次帮我们集聚起改革的力量来,变化的力量来,为了适应危机的新变化,我们开始加速对人民币国际化的一些实验,包括五个城市搞贸易结算的试点。由于社会各种意见积累,经过讨论,现在搞医疗改革,虽然是第一步,但是也是推进公共服务,推进社会福利的一次尝试,恰恰是这次危机扩大民生的一个最大点。 每个领域的腿,就像思想领域和理论,建设理论的那个领域,如果是劈叉的,是两个极端,那么是没法走的,我们能不能左和右互动起来,两条腿走路,做远景规划了,大家拿出更好的模式来。做现实比较的,比如说刚才讲的德国例子,把它更好的划出来。做近期研究的,我们起步在哪儿?像刚才温铁军讲的,能不能在解决危机了危机的时候,把消费、民生作为经济建设的主要部分,多提一点好的建议。现在确实有一点担忧。我们现在的激励措施,到底是以人为本,真正调整我们的结构?还是为了那个数字8?现在是有点七分数字,三分人本,能不能加大一点人本?谢谢大家。
评议: 王建: 小敏的跨步理论,非常地生动,又非常地精辟。他说的这个问题,其实和林书记说的走地道是一样的道理。搞了市场化的改革,市场化是靠资本力量推动的,那么政府、党就得站在资本这边,否则的话怎么有市场化呢?但是党和政府又不愿意站到劳动者的对立面,可是资本和劳动是对立的,怎么办?就用了一个走地道的办法,用了一个跛腿前行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能不能长时间维持呢?这次新全球化当中,出现了一场金融风暴。为什么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题目?很显然,因为发达国家在救市行动当中,采取了很多国有化的办法,让人们觉得好像中国今天走的道路,可能会成为一种全球化的模式。资本主义也在向社会主义靠拢,只要社会主义制度引入市场经济,可能就有生命力了。很多人都在这么议论,是不是这样呢? 我最近在思考这个问题:就是金融资本主义,全球风暴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如果从根本上去思考清楚了,我们可能就能看清楚资本主义的未来是什么?我们就能确定它是会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回归?还是继续往前走?还是酝酿着很强大的力量带着我们向资本主义那边靠?那我们的脑子就清楚了。就像戴志康说的,天不变,道亦不变,什么事情只要出来,它就有一种质的规定性存在,这个质的规定性要变了,就不是这个事物了。什么没有变呢?我觉得就是资本主义的生产过剩的本性是没有变的,但是生产力因要发展,这种过剩是一种生产关系的安排所导致的,所以资本主义在发展过程当中,生产力要突破生产关系,要求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给生产力开拓道路,马克思主义所证明的基本原理是没有变的。回顾一下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资本主义在国内生产,在国内消费。但是为什么列宁说到了帝国主义阶段,帝国主义是垄断,垄断怎么发生的?自由资本没法满足资本的利润需求,就开始垄断。垄断还不够,生产力继续增长,资本所生产的东西在国内装不下了,就是说资本的生产能力超出本国边界的时候,怎么办?就用殖民地的办法。 所以列宁说帝国主义就是战争,这是列宁讲的逻辑。它叫做帝国主义也好,也可以叫做军事资本主义,但是军事资本主义打了两场世界大战,发现用战争的办法,最后大家都要玩完,不行,资本主义制度需要改良。实际上改良的思想,在一战、二战之间就有,如以凯恩斯为代表的财政资本主义,用国家权力,财政负债来扩大整个社会的需求,给资本的生产再开拓一个新边界,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了一次改良。在这种改良之下,资本主义内部的工人,就是中产阶级形成了,消费市场扩大了,发展到了这么一个阶段,又满足了资本的利润需求。 但是70年代以后,资本的生产能力再继续扩大,国内市场开始饱和,又开始困惑了。因为财政资本主义可以提供的国内,通胀转移支付,扩大劳动者的消费空间就这么大,结果凯恩斯的财政资本主义在70年代演变成了滞胀,只有通货膨胀,而没有实际的需求增长,问题又出来了。从70年代,到80年代,整个资本主义就是在这样一个困境当中在运行。90年代冷战结束了,开启了一个新全球化的时代。我认为新全球化使资本主义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自由资本主义,先是军事资本主义,然后是财政资本主义,到现在我把它叫做虚拟资本主义,也可以叫做金融资本主义。金融资本主义,它是通过金融创新,创造了一种在全球范围内消灭生产过剩的机制。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这样一种机制,在满足了资本对利润的需求和发展中国家对利润要求的同时,它在往前走,形成了一种全球化的摧枯拉朽的力量。如果一个生产关系的诞生,没有历史进步意义,怎么可能在全球当中产生这么巨大的力量?在这么长的时间蓬勃向前呢?所以金融资本主义,或者说虚拟资本主义,历史进步在于它是一种新的生产关系,它从国家负债变成了一种企业和居民的全体负债,显然这个负债能力要大于国家的负债能力,从而它又开始创造了一个新的需求。 我是说资本主义的生产资料所有制方式,所决定的生产过剩的基本矛盾没有消除,但是生产关系变革给生产力发展提供一个新的空间,这推动着资本主义不断往前走。从这个历史观点来说,资本主义有没有发展空间?当然有发展空间了。它的空间在什么地方?就在于现在的发达国家产业没有转移完。它的产业没有转移完的时候,就会继续推动产业资本外移,然后就会在发展中国家形成不断发展的生产能力,形成了不断可以向它提供贸易逆差的机会,然后发展中国家通过贸易逆差扩大,拿到了外汇以后,就有向发达国家金融市场投资的要求,这个机制是不断放大的。这个过程没有结束。 在发达国家的超市里面,90%的商品都是中国制造,但是那只是一般消费品,资本物品的制造,主要还在资本国家。资本主义国家制造业里面,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是重工业,这个大头没有动,这个大头还要继续在新全球化推动下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发达国家产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发展中国家获得了生产能力的同时,也创造了更大的贸易顺差,获得了更多的外汇储备,向海外投资这个过程就没有结束,只要这个过程不结束,就有继续推动全球化或者是推动全球资本主义继续发展的力量。现在的金融风暴,只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资本主义不会因为金融风暴,就完结了,就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回归了,我认为没有这种可能。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个制度应该怎么发展呢?
曹远征:我做一个简单的评论,刚才温铁军说资源和环境不可持续性,工业化进程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王建说到资本的扩张趋势,有很多重工业没有转移出去,那么这跟不可持续发展之间有什么联系,你俩怎么解释这个事?你们认为前景会是什么样? 王建:发达国家转移产业是沿着传统的工业技术路线走的,拿石油的可持续性来说,可持续时间最短大概还有几十年,这个时间给了我们一个调整的空间,将来我们肯定还是要通过技术的创新来解决资源瓶颈的。资本主义发展也是通过几次技术创新解决它的瓶颈问题,比如说英国的工业化,煤是主要的能源,后来到美国变成石油了,这个总是可以解决的问题。 温铁军: 能源问题大概是一个老问题,从咱们80年代初搞改革的时候开始,就有讨论,包括罗马俱乐部的讨论,但是影响只限于在十二届二中全会一些特殊问题的情况下,才借用这个说法,以缓解那些特殊情况所造成的问题。从那儿以后,就逐渐不再讨论了。直到最近这些年,中国资源环境问题以及引发的一系列的社会矛盾非常尖锐了,呈现爆发局面,难以再忽视这样的情况,我们好像才比较多的关注。比如说王建说的技术进步,或者是新的领域不断拓展,石小敏刚才讲的奥巴马在搞大的投资推动新能源产业化等等。从科学相对论的角度来说,一方面正反馈另外一方面一定是负反馈。我觉得好像此一时,彼一时的事,我愿意相信技术进步会解决这些问题,我特别打心眼里想看到这些现象。 崔之元:从发言中我想到一个问题,因为刚才讲到银行向财政透支。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一系列的传统的流行观念做了一个很大的挑战,包括对所有制的各方面的很多挑战。传统的中央银行就是买卖国库券,但是这次大部分,包括西方媒体,我觉得主要应该注意的是这两次财政刺激——鲍尔森的7000亿和奥巴马的8000亿。实际上美联储买进的大量商业票据,和所有商业票据,是百分几点几占有,所以从美联储整个的资产负债表看,在某种意义上说,美联储作为中央银行已经承担了大量的商业银行的功能。在两三个月前,咱们国家财政部向中国人民银行注资,这是反过来的。这次欧盟的危机为什么比美国还严重?因为欧盟25个国家,它没有欧盟财政部,只有欧盟中央银行,所以财政部向欧洲注资比较难。 我个人提出探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为了提空名词。在实践当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我们理解现实是有利的。我们是地方土地财政要大于一般的财政,土地财政可能是坏的,会产生很多腐败,但是我们的主流还是土地产生了市场收益,它大于一般意义上的财政,我们公共资产的市场收益是15万亩耕地。 刚才讲到环保的问题,我觉得奥巴马这次刺激计划非常重要,在环保上,他建立了什么呢?美国有五个省实行排污权交易,这是二级市场交易,它最初的排污额度的分配,是不经过市场拍卖的,而是取一个历史平均值分配的。奥巴马这次实验,他说要把排污额度像我们拍卖土地公有使用权利那样拍卖,他计划产生拍卖额6000亿美元,与财政刺激计划的7000亿差不多。他实际上是把空气这个公共资产,拍卖它的使用权,拍卖排污额度。讲这个,我的意思是,并不是排斥私有经济,而是要把公有经济和私有经济作为一个更加动态的,可以互相转化的东西。我觉得在描述现实中是需要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一个空名词。这个可以再讨论。 曹远征:谢谢大家。请杨平来做总结。 杨平:我没有什么可以总结的,会议开到下午这个时候,信息量太大了,我也很难总结。对我个人而言,这个会议收获比较大,有两个启发: 第一个是对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研讨,有较为悲观的看法,也有较为乐观的看法。悲观者认为由市场经济和市场逻辑所导致的环境破坏,两极分化,以及社会种种弊端,以至于看不清前景了;较为乐观的看法认为,它是可以找到前进的方向的。所谓三个伟大,三个巨大,让我们感觉到执政党中间的精英分子,以一种很辩证的方式来看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模式。这个对我本人是一个比较大的启发,总还是乐观些好点。 第二个比较大的启发,在讨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总结30年改革开放的发展模式的时候,确实有思想方法的内在的交锋,当然很难说谁跟谁在交锋了,但是很明显能感受到。戴志康鲜明的提出,他已经从净化论的历史观退回或者说返回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历史观了,这是一种循环史观,他不相信明天会比今天更好,他相信最好的状态就是当下的和谐和平衡,世界状态取决于内心的感受。这样一种哲学和方法论,实际上对于30年改革开放,对于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这两极之间是有调和性的,是否可以转化为较为悲观看法的一个调节剂?我就谈这两点体会。然后请戴志康总结几句。 戴志康:非常感谢诸位的参与。我跟杨平一起推动这次论坛,有相当一段时间了,杨平开始创办《文化纵横》,我们起码道义上非常支持,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2008年创建这样一个杂志,赶上了我们30年一周期的关节点上,我相信或者说迷信中国传统文化,古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每30年必定有重大事件发生,30年肯定有新东西出现。我跟杨平说,2008年是中国文化元年,这个时候肯定要讲点新的东西。2008年太多总结,吹嘘自我贴近的那种总结方法肯定是不灵的,我们一定要为后30年找到新的说法,这才想起了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词,我说特精辟。 当下我们讨论的问题,如果方法对头,找到一个路径的话,也可为今后经济增长提供现实解决路径。我做房地产的一个经验:我感觉当下上海的经济发展速度这两年降下来了,降到全国平均水平以下,政府找不到方法去解决。我非常同意刚才林老师说的一句话,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更好的发展市场经济。 当今30年这个节骨点上,我们市场经济已经到了一个自由资本主义的方式,是以资产阶级为中心的市场经济,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无形的围墙,使它的边际效应,可持续效应停下来了。只有把这个无形的墙,用社会主义的原则,考虑工人阶级、农民的利益,以这样的理念重新来思考我们下一步的经济发展、政治经济发展战略,才有可能真正启动内需,才有可能有进一步的经济增长。比如上海,1995年做城市规划的时候,2020年的人口规划目标是1500万,但是实际上是2000万人口。实际上从90年代到现在,上海从1000万人口的城市变成2000万人口的城市。如果它的城市规划真正按照工人阶级、农民阶级的利益,重新来规划,我想上海会迎来一次新的城市化发展的高潮。1998年上海迎来的高速发展,二三十万一套房子,大量人口进入,可是现在两三百万一套,这个可持续行绝对没有了。 过去30年代工业化解决了小资产阶级以上的人口入住城市,把整个工人阶级,整个中华民族的工人阶级基本上全部拦在了城市化之外。如上海,50年代有那么多工人新村,但是90年代后一个工人新村都没有。上海有1000万的工人阶级,农民工为上海做出的贡献,但是他们都不是上海居民。他们就是我们内需的动力,这就是市场经济,资本主义要发展的购买力的市场。海外市场没有了,所谓的消费者也是穷人,借我们自己的钱买我们的货。我为什么不把钱借给我们自己的穷人来买呢?这就是现实的内需所在点。所以我希望讨论最终落实到这里,我们还有很好的现实意义。希望杨平我们一起继续推动下一次的论坛,为杂志发展,也为国家的发展,也为我们商人再提供一点多挣钱的机会。谢谢大家。 杨平:今天还有很多朋友没有机会发言,非常抱歉,也非常遗憾,希望大家不管是现在,还是回去,有想法,有文章,然后就发给我们,我们会持续关注这样的一个主题,我们杂志还会在下一个时间段,围绕这个主题再进一步搞一些研讨,欢迎大家继续参与。今天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再次感谢大家。
此文根据论坛录音整理而成
(责编:文纵小编) |